心有余,而笔力不足。越写越差是人生的常态。

[钤光/微裘光] 执愿 02

02

     快马踏进阔别数月的天璇王都,陵光一身银白盔甲,更显出少年君王英武风姿。他不顾王都城外来迎的百官,带着风尘匆匆回宫。

  

    匆忙换了一层紫纱点罩的常服,唤了侍从拿了几坛烈酒,便将自己关进宫殿的暗室里。

     一口旧棺旁又添了一口崭新的棺木,陵光放缓了脚步走过去,似是怕惊到棺木里安详的故人。轻轻地抚上棺木,冰凉的触感激的陵光一个颤栗,却没有移开手。只一瞥见灵牌上公孙钤三个字,便红了眼眶。

  

     烈酒入喉,思念落入愁肠,百转千回。生生的呛出了热泪。

    “公孙,孤王来看你了。你可会怨孤王未曾将你落土,你若怪我也无法。孤王又如何舍得你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。


     有时,孤王甚至不敢相信。心里总是空落落的。你真的,就这么走了?孤王倒宁愿你死在战场上,也不愿你被这卑劣的毒药缚了手脚。

   

     孤王击退了遖宿,与天权修好。百姓安泰,不为战事所累。你说惟愿孤王做这盛世之君,你且睁眼看看这天璇的盛世...一眼便好.....”

     

    陵光本就不善喝酒,可偏偏爱饮烈酒。只因醉意来的快而浓重,一醉解忧。抱着公孙钤生前常用的那柄长剑,缓缓跌坐在棺前,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剑身上。

    “昔日孤王,只顾沉湎过去。交谈时明明知晓句句戳你心中,惹你伤心,如今倒是报应了孤王。想与你说,却也无人了。盛世之君...便是这般独享盛世吗...公孙,孤王错了,孤王早就看到你了,你回来可好...”  陵光已经醉意阑珊,只是抱着剑不放手,桃红色的双唇微动,不断地呓语着。却并未注意泪水落在剑身,剑身竟微微颤了起来,泛出淡蓝色的光萦绕在陵光周围。

    “公孙...”

    “王上。”

   
      是...是谁呢?这般熟悉....陵光忍着头痛缓缓睁开双眸,眸中还带着点点水色,便映进了那一席水蓝色的长衫。

    
    那人半跪在身前,熟悉的眉眼让陵光一时愣怔。这般鲜活,是梦吗?陵光颤抖着伸出手,想触碰眼前的人,可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。他不敢,不敢碰,多怕一碰便如镜花水月碎裂无痕。

      “王上。”眼前之人望了一眼陵光便又低下头,他向来见不得那双泛红的眼眸。每次见到,便知他又在思念裘振,心里便泛起酸楚来,又心疼于他。

      陵光听了这声呼唤,猛地坐起身来向前,却跌落在地上,顾不得疼痛,顾不得自己为何会在床榻之上。紧紧的握住眼前人的手臂,温实的触感让他险些又落下泪来。逼回眼泪,对着眼前熟悉的俊朗面容扯开一抹浅笑:“你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 眼前人在陵光跌落之际便将他护在怀中,陵光的呼吸与他咫尺之遥,又匆匆退开。一句“臣越矩”还未说出,听得陵光对他所说,呈时浑身一僵,苦涩落入心室,依旧垂下眼眸:“王上,臣公孙钤。”

     谁知陵光竟将他拉到身前,陵光矮他些许,他一低头便能看见陵光娇好的面容。陵光望了他片刻,双手缓缓圈住他的腰身,将头埋在他的脖颈。

      “你回来了,便不走了吧。”温热的气息萦在公孙钤的脖颈,惹得公孙钤心里微痒。公孙钤一时未能消化眼前的光景,他将心念之人抱了满怀,怀中之人的欢喜几近于要将他溢满。

       公孙钤没有回应。王上...是又将他认作裘振了吗?于是他轻轻退开,笔直了腰身,向陵光行一礼:“王上,臣公孙钤。裘将军还在助天枢抵御天玑,未曾归来。”

      陵光见他退开,先是不解,待听到他说裘振,已是震惊愣怔。裘振...裘将军?裘振他不是在祭天大典上.....

      “你说,裘振...何时做了将军?”

       公孙钤虽是不解为何陵光有此一问,却还是如实回答:“一年前王上出兵瑶光,裘老将军在军中不幸中箭身亡。裘振便替父征战,攻下瑶光王城。王上命承袭其父,官拜上将军。”

       陵光听得已是愣怔不已。这与他所记,已是大不相同。于是又问:“那你是何时...”

       “臣也是一年前,丞相举荐于王上。王上与臣手谈一局,便留臣做了御史大夫。”

       公孙钤见陵光问得奇怪,又久久不言,于是抬眸。见陵光目光向前,神色恍惚。不禁心里一惊,急急唤道:

       “王上!”

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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